大雨印象---记抚顺国画家武国斌
牛夕河
武国斌,笔名大雨,号“禅湖轩主”,1963年4月生于辽宁省抚顺市,现以风格独特的水墨钟馗、罗汉称誉花坛。画作被许多名人、名家收藏。
他是一个心灵流放、行走于画画江湖的苦行者,喜欢背诵林浦“梅妻鹤子”的诗意佳境。者也许是他的宿命,尚在襁褓之时,父母按当地习俗“抓周”,他一伸手便抓住了毛笔和父亲所读的诗作,似乎冥冥之中别无选择,注定要与诗画结下秦晋。所以从幼时起他即情节于诗画,并于1987年在中国《诗刊》发表处女作《望夫石》,此后一发不可收拾。后又专情眷顾于笔墨丹青。修业多年,逐步使得既内敛又奔放的艺术思维融诗情画意于之中,他的作品既有诗人在内的狂野,又有画家笔下的不羁,笔走龙蛇积案大有纵横捭阖的气韵。正是文如其人,画亦如此。
他飘逸的长发,一笑中带着孤独者的苦韵,表面虽平淡、略显愚痴,内心却饱含激情,这点正符合B血型金牛座人的特质。这一切似乎已经注定了他将追随B血型的艺术大师梵高、张大千等中外画坛巨匠的足迹,在艺术道路上踟蹰半世,行走一生。
宝剑锋从磨砺出,梅花香自苦寒来,磨砺、苦寒是他艺术人生的注脚,而宝剑之锋、梅花之香也随着艰苦卓绝的苦心孤诣顺势而来。可以说,这一切既因为他有B型血人那种品位和享受孤独的特质,更因为在慢慢艺术之路上下求索的执着。画馆最初一直在西洋画的油彩中恣意游弋,但骨子里那种道家的无为、佛家的禅意却在不知不觉间定格人生,后来居上。从西洋画到中国画这看似偶然的转型却让他有了溯流而上的机会,在中国画画的源头回归了自我,在水墨丹青间生化了灵性,并激发出对中国水墨丹青的热爱和痴迷。
“结庐在人境”、“心远地自偏”,他常在煤都的闹市中回归本我,在朝阳与夕阳间自由对话。他常宁静地坐在光阴的彼岸凝思千古,寻找自己作品生命的原乡。他的作品往往都是在百求不得、辗转反侧的痛苦中突然迸发,正可谓山穷水尽处,又见柳暗花明在夜晚,他常在入梦与李白对酌,醒来面对一片白月光,斟酌一杯、泼墨挥笔,奇幻梦境变成《李白邀月图》,在春日,他走出闹市、步入山野,与田叟相对,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,“此中有真意,欲辨已忘言”,于是便挥毫画出意境悠远的《采菊园》。文殊菩萨曰:“人从巧计誇伶俐,天地从容定主张”,他正是这种“咬定青山”的痴劲、韧劲,不但使他游弋于文人雅士的体裁世界,更使他思绪通灵、人生开悟。十八罗汉在他的笔下形神入化、传统与现代相生。他画钟馗,更是把自己内心的苦闷、呐喊、刚直、正义、乃至嬉笑怒骂俱化入了钟馗的世界,或威风、或煞气、或善良、或结义,或友爱、或自嘲,都到了物我两忘、不分彼此的境地。以至于某日他在梧桐斋伏案作画,不知不觉间忽感背后有一股凌厉冷气,直指内心,猛回头原来是身后墨迹未干的《钟馗正气图》,钟馗那种咄咄逼人的通灵眼神看得他诚惶诚恐,惊出一身冷汗。自此,更让他悟得钟馗之道、乃正人之道,潜心作画,以致怯步于金钱和名利场。友人相聚,他常在语迟中迸发出几句人生的感言,让大家唏嘘不已,进而他一杯一笑,乐醉于释道的情怀。
他说,从艺多年,他感到中国水墨画难就难在胆识二字——既要有深刻的认识,又要有大胆的体现,表现形式不是工笔的精磨细刻、拼耐力,而是拼瞬间的那种激情和气势。譬如张旭酒后的狂草、李白醉酒的诗篇之所以那么感人,就是因为体现了六朝谢赫所言的“气韵生动”。因此,他喜欢大雨滂沱、水天相接的境界,望去一片茫然、莫明的美感。唐代画家、绘画理论家张彦远为绘画定了五个品级——“自”、“神”、“妙”、“精”、“细”、“自然”被推为“上品”、最高境界,这也是他孜孜以求的不竭动力。佳作本天成,不过妙手偶得之。这需要对生活的挖掘和探索,需要用笔墨表达心灵。看大雨绘画作品技法娴熟、用墨老道、意境深邃,绝对是功非一朝、实属得来不易。